綱吉不是很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平安到家的。或者說,他回家路上的沿邊住宅是怎麼平安通過遭到毀壞的危機,在他身旁的兩名守護者隨時都有可能開打的情況下。
提起精神和兩名友人道別後,直到確認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圍牆外,綱吉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頓時由痛苦的神色取代。他將額頭抵上門板,一瞬的清涼終究壓抑不了腦袋內刀割的疼痛。他覺得自己連站都快站不穩,腳步虛虛浮浮的,身體則像是一塊吸水過量的海棉,提不起多餘的力氣。


沒有發燒,不像是感冒。綱吉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頭痛的症狀似乎是下午開始出現,然後越演越烈。
綱吉決定他回房間後還是先躺下來睡一覺好了,說不定睡飽後就沒事。他勉強挪開貼在門板上的額頭,重新支撐好身體,伸手扭開門把。


「你回來了啊,阿綱。」
童稚的小孩子聲音在門開啟的同一時間進入耳中。
綱吉原先低垂著的頭顱立刻抬起,躍入眼內的景象令他反射性地張張嘴,像是想要吐槽,但是全身的無力又讓他連開口都懶。
他無言地望著身穿黑色日式和服跪坐在玄關上,而且手裡還捧著一杯淡綠熱茶的家庭教師,最後他在心裡問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等你回來呀。」
彷彿一眼就看出自己學生的內心疑問,里包恩喝了一口猶冒熱氣的茶,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


「拜託不會是要訓練還是什麼的吧?饒了我,我今天真的不行……」
綱吉面色發白地呻吟出聲,就算再怎麼沒有力氣,他怕要是不先說出來,無預警射出的死氣彈就會剝奪他一切抗議的機會。
只是綱吉同時也明白,假使他的家庭教師真的打算實行某件事,那麼無論是什麼理由也阻止不了他。
跪坐在玄關上的小嬰兒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命令停佇在他肩頭的列恩變形成他慣用的捷克CZ75手槍。他捧起小小的茶碗,繼續一派悠閒地喝著茶。
出聲插話的人是從走廊底處緩步而出的碧洋琪。
「你在說什麼?里包恩待會可是要跟我一起約會,哪來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對了,伯母有事出門去了,那兩個小鬼也跟著,所以看家的任務現在就交給你。」


怪不得里包恩會說是在等他回來,原來是在等他回來負責看家。


綱吉認命地嘆口氣,看著今日的Cosplay裝扮是日式和服的家庭教師靈活地跳上碧洋琪的臂彎裡。反正換個方面想,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正好可以好好地睡個覺,又不怕被人打擾。


這時候的綱吉還不知道他的夢想很快就會宣告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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