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自己最敬愛的十代首領慌慌張張地追了出去,獄寺也連忙起身,卻在眼角瞥見縮在角落的蔣尼二時倏地頓住腳步。

一頭銀髮、眼神兇戾的少年猛然伸手抵在牆上,居高臨下的視線給予人可怕的魄力。身為黑手黨一份子的蔣尼二當然聽過Smoking Bomb的威名,他嚥嚥口水,覺得自己像被一頭野獸給盯視住,背脊在發毛。
「喂。」
獄寺瞇細眼,重新燃起的煙並沒有軟化那張混血兒輪廓的俊秀臉孔,反倒是加深那身危險的煙硝氣味。
蔣尼二從今天開始突然有想要向彭哥列總部遞辭呈的衝動。
「為了不讓十代首領擔心,你最好趕快修復蠢牛的十年後火箭筒。」
「是、是!」
接著那道兇戾的眼神不知為何向旁邊瞥了去,面色泛紅。
「……不過讓十代首領再多維持一下也不錯啦。」
「咦?」
「咳,我是說一下下……絕對只有一下下而已!」
就像是要掩飾自己眼中的心虛,獄寺緊張地揮揮手,他的煙掉落下來剛好燙著牆角處的武器改造家。
從頭到尾都維持著悠悠閒閒的嬰兒教師只是喝著第二杯的咖啡,看著被燙得慘叫出聲的蔣尼二和獄寺喊著「十代首領,用不著理那個跳馬!」急忙離去的背影,小弧度地扯動嘴角。
「還需要再多加磨練啊。」
沒有加上主詞的語句不知道是針對誰。
將杯裡的咖啡一口飲盡,停在肩上的記憶變色龍同時化為一隻薄薄的手機。
里包恩按下幾個按鍵,直到聽見對邊傳來了聲音。


於是鏡頭轉到澤田家的樓梯間。
加百羅涅的首領依舊倒地不起,身邊是忠心的部下連聲呼喊,木頭製的地板被鮮紅色的液體染成小小血海。
綱吉手足無措地絞著手指頭,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叫救護車,雖然類似情形他也曾在十年後的藍波身上見識過,更不用說眼下的出血量比起自家守護者間的惡鬥其實只是小事一樁?
不過獄寺很快就替他解決煩惱。
「十代首領!十代首領!」
隨著高聲大喊而來的是急促的腳步,踩得樓梯板咚咚作響。也許是無意,但也不排除有意的可能性,當然還有第三個答案是惡意,總之從二樓處急急衝下的獄寺隼人就這麼一腳大力踩上迪諾的背部。
綱吉下意識地閉起眼,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有什麼跑出來的聲音,可能是錯覺也說不定。
啊啊,不管怎樣,還是先叫救護車吧。
小小的男孩向四周轉了轉,發現一樓留下的是滿屋子的靜謐,沒有母親笑嘻嘻走出的身影。
綱吉這才想起來,他的媽媽從昨晚就不在家,和據說是剛從南極挖石油回來的老爸一塊去二度蜜月,還是三度?
總是吵吵嚷嚷的幼年組一個在剛才被狠狠扔了出去,而紮著辮子的小女孩這幾天剛好回去師父身邊。沒有了慣有的噪音,綱吉發現自己真的有點不習慣。


話說回來,我們家大門不是鎖著的嗎?迪諾先生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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