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NT-天聖

月光的色澤正在逐漸偏濃，和以往的淺銀不同，那是銀中帶紅的顏色。因為明天就是十五之夜，天空中即將升起赤紅之月。

交相掩映的叢林中微微透出一點火光，乾柴在焰火的燃燒下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驅逐了夜晚的些許涼意。在距離火堆稍遠一些的地方，則是一條被月光打上色彩的小河，水面搖曳著波光粼粼，發出了清晰卻平緩的流動聲。

坐在河邊一塊平坦石面上的褐髮青年屈起左膝，右腳則是已經捲起了褲管至膝蓋處，將小腿以下的部分浸泡在清涼的河水裡。

那一雙猶如夕陽餘暉跌入裡頭的橙色眼眸，正專注地看著手裡的羊皮紙，英氣勃發的眉毛輕擰著，只有偶爾才會稍稍抬起眼，瞥向不遠處的河面，但很快又垂下了睫毛。

對於利耶來說，現在沒有什麼事比得上他手中的食譜。

嘩啦的水聲不時侵入聽覺神經，但是利耶卻恍如未覺，右腳無意識地撥弄著水紋，沒有注意到那水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直到一隻結實的手臂伸了過來，指腹帶著硬繭的手指輕輕圈住利耶的腳踝。

利耶先是吃驚地睜大眼，但是當那雙橘色的眼眸映入了熟悉的高瘦身影之後，這才漫不經心地遞了一記視線過去。

「別抓我的腳。」

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沒有放開，輕輕地摩挲著皮膚。被河水掩去下身、只露出了結實胸膛的灰藍髮色青年，雖然還是一慣的面無表情，但是那雙深沉銳利的眼卻帶著溫度，帶著人氣。

讓人無法將他和以前惡名昭彰的獎金獵人──希克羅，聯想在一起。

「喂，你這傢伙。」由於右腳踝被捉住，利耶乾脆將同樣捲起褲管的左腳伸出，警告性地輕踢了對方的胸膛兩下，「誰准你靠近的？還不快點去洗你的澡。」

雖然口氣稱不上友善，但是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利耶的視線其實是游移著，左瞟右看，就是不肯對上前方的希克羅。

從剛剛句子裡出現的關鍵兩字「洗澡」來判斷，可以得知，會讓褐髮青年有些坐立不安的原因，就在於希克羅身上。

儘管有著河水做掩映，但還是不能抹去浸在河裡的希克羅是全裸的事實。

就算對方有的自己也有。

就算兩人已經是這樣那樣的關係……

然而只要一想起眼前的青年是未著寸縷，利耶的耳朵就忍不住有些微微發紅。於是，那隻抵在對方胸膛上的腳掌用力的向前推去，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希克羅那張過分端整的臉孔不惱不怒，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只是深藍的眼滑過了一絲柔軟。溫度略低的五指將利耶的腳踝托起，在腳背上落下一個細碎的吻。

「你、你……」普魯魯冒險團的團長瞪大一雙橘色的眼眸，結結巴巴地喊道。這下子不只耳朵，整張臉都炸得通紅了。

他慌慌張張的想要縮回腳，然而希克羅的手指蘊含著力道，讓他掙扎了半晌卻是徒勞無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腳趾被輕輕地含進嘴裡。

希克羅的舌尖滑過了那修剪成半月形的指甲，如同膜拜般地舔拭著、吸吮著，在只有流水潺潺的安靜月夜下，唾液浸潤著每一根腳趾的聲音變得清晰可聞。

利耶的手掌摀著臉，覺得掌下的臉皮異常的燙，簡直像是有火燒起來一樣。

「這、這種可恥的事，你竟然做得出來……！」褐髮青年發出不敢置信的呻吟聲，從腳趾傳來的濕濡感讓他幾乎是坐立不安，有一種想要落慌而逃的衝動。

這對於一向率性果敢的冒險團團長來講，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我只對你這樣做。」希克羅平靜的述說，低沉的嗓音滲出了不易察覺的熱度。

他又往前移動一步，讓自己可以更靠近坐在石塊上的褐髮青年。對方那摀著臉、連脖子都泛起一層潮紅的樣子，讓他覺得憐愛不已。

接著，希克羅的嘴唇貼在利耶的腳背，落下一個吻、兩個吻……然後沿著腳踝緩緩地向上移動，來到了小腿肚的位置，不輕不重地啃咬著，在光滑的皮膚烙上屬於自己的專屬印記。

腿上傳來的麻癢感讓利耶忍不住發出小小的悶哼聲，但是他隨即用手摀住嘴，英氣勃發的眉毛因為情欲而皺了起來。

「金，我想聽你的聲音。」

一樣是缺乏起伏的低沉語調，但是落在利耶的耳裡，卻可以察覺出背後的執著，落在皮膚上的鼻息灼熱，讓他難耐地瑟縮一下。

噢，真是見「那個」去了！他為什麼一定得發出聲音不行？那實在、實在是太過可恥了……

利耶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手掌頓時把嘴摀得更緊了。

希克羅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高瘦的身子又逼近了利耶一些。達到伸出兩隻手就可以圈住戀人的腰的距離，直接以行動代替了決心。

光裸結實的兩隻手臂放置在利耶的腰側，不讓對方有退縮的餘地。那張端整的臉孔先是抬起，看了彆扭地不肯放下手的戀人一眼，隨即斂起深藍的眼，低下頭，用牙齒靈巧地將利耶衣服上的盤釦咬開。

就某種意義上來講，利耶．金．阿利斯的衣服非常容易被脫下來。

下半部的盤釦一個個地被挑開，露出了光滑結實的腹部，希克羅的眼角可以看見褐髮青年置在身側的左手握得緊緊的，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他輕微地揚起了唇畔的弧度，將嘴唇覆上了那裸露出來的肌膚。

舌頭先是執拗地在肚臍眼附近打轉徘徊，可以感覺得到底下的軀體微微緊繃，當他將舌尖探入了肚臍眼裡頭細細戳刺的時候，立即聽見一聲充滿壓抑的低吟飄散在夜空中。

利耶挫敗地瞪著希克羅，然而一對上那雙因為達成願望而微微瞇起的深藍眼眸，再多的抱怨都說不出來，只能如同發出呻吟似地嘆了口氣。

「……我不想把衣服弄濕。」

於是，這名總是缺乏表情的灰藍髮色青年微微地笑了，唇角揚起的伏度很小，但他確實是笑了。

沁涼的水流緩緩地滑過身側，雖然一開始讓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肌膚很快就適應了河水的溫度。那纏繞在其上的冰涼感，甚至會使人不禁懶洋洋地瞇起眼睛。

只不過當利耶．金．阿利斯被帶入水裡的時候，並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體會這種舒適感。因為灰藍髮色、有著銳利眼神的青年已經逼近到他的身前，如同要吞噬般地啃咬上他的嘴唇。

那是令人聯想到獸在侵略著地盤的親吻。灼熱又急切，讓利耶連喘息的空間也沒有，口腔已經被對方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

利耶難耐地瞇起眼角，舌尖試探性地勾著希克羅舔拭著齒列的舌頭，立即換來激烈的纏捲吸吮，帶來一陣顫慄的甘美感。

透出熱度的呼吸落在彼此的臉上，明明大腦已經昏昏沉沉，但是利耶卻忍不住有些分神的想道：啊，原來這傢伙並不像表面上的遊刃有餘。

只不過這一剎那的分神，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察覺到他的不專心，希克羅輕咬了利耶的舌尖一下，不大的力道，但卻還是會讓人有些吃痛。

梗在喉嚨裡的悶哼還來不及發出，就被對方的親吻堵了回去，利耶只能被動地靠著石塊，承受著希克羅帶著執拗味道的吻。

等到兩人終於分開的時候，利耶的氣息已經紊亂了好幾拍，胸口微微起伏著，那雙橙色的眼瞳帶著一點茫然，不自覺地張著嘴呼吸新鮮空氣。

希克羅喜歡利耶露出這種表情，他忍不住又湊上前，輕輕舔吻了對方的嘴唇。

「你是想……害我窒息嗎？」利耶喘息著，在希克羅又想再一起親吻他的時候，無力地抬起手掌，擋住了戀人的臉龐。

「接吻的時候要記得呼吸，金。」希克羅低低的說著，手指細細摩挲著利耶的頸子。

「是誰吻得那麼色情啊？」利耶沒好氣的睇了一眼。真神在上，他的嘴唇都被親得隱隱發痛了，偏偏站在前面的青年卻是一臉惋惜，像是毫不饜足。

「那，親吻其他的地方就可以嗎？」灰藍髮色的獎金獵人認真的詢問，那張端整得過分的臉孔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份。

利耶一瞬間露出像是被噎到的神情，但隨即漲紅著臉，慌慌張張的別過頭去。

希克羅知道，這是他的戀人害羞時的表現。

深藍色的眼眸瞇起，他低下頭，將嘴唇貼上了利耶的頸子，舌尖滑過微微浮起的頸動脈，先是輕輕囓咬著，然後一路向下移動，在光滑的皮膚上留下了濕濡的痕跡。

希克羅的吻沒有停歇地落到鎖骨和胸膛，逐漸加大吸吮的力道，製造出深深淺淺的吻痕，像是在宣示著他的所有權一般。

當他的嘴唇移到利耶右胸的位置時，舌頭是先輕輕地滑過了一下乳尖，隨即張嘴將其含了進去，滿意地聽到身下的人發出一聲無法壓抑的低吟。

因為長期持槍而帶有硬繭的手指也沒有空閒，搓揉著另一邊的乳尖，不時用指腹重重的摩挲，逼出戀人更多的呻吟聲。

在體內不斷躁動的熱意，讓利耶不禁泛出了生理性的淚霧，將那雙橙色的眼眸浸濕，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抓住希克羅的頭髮，欲望在四肢百骸流竄，叫囂著想要更多更多的碰觸，他甚至忍不住抬起腰部，主動的貼近對方的下身。

希克羅的呼吸頓時一窒，隨即變得粗重起來。深藍的眼瞳浮現炙熱的情欲，抵著對方大腿的性器漲大得發疼，幾乎是咬著牙，才壓制住想要衝進戀人體內的激烈欲望。

空出的左手順著利耶的腰際滑到身後，沿著臀縫略略下移，很快就找到了入口的位置。由於兩人是浸在河水之中，因此骨節分明的手指不需花費太多力氣，就探入了一截。

被異物入侵的感覺讓利耶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想要抗拒，但是希克羅舔咬著他乳尖的力道卻變得更大，原先在左胸徘徊的手指往下移動，落到了利耶微微挺立的分身上。

厚實的手掌將利耶的性器輕輕圈住，一上一下的搓動著，姆指則是抵在鈴口的位置摩擦，不時用指甲戳刺，滑過耳膜的低吟聲頓時變得越發燥熱。

希克羅抬起頭，看見褐髮青年仰起了脖子，英氣的眉毛擰著，臉龐上微微滲出細密的汗水，那壓抑卻又茫然的表情讓他不禁喉頭一乾。

原先停頓在後穴的手指忍不住向更深處又探了進去，先是試探性地搔刮著，隨即加快速度的抽插起來。而置於戀人分身上的右手也沒有停歇，撸動得一次比一次大力，像是要將對方的喘息呻吟完全逼出喉嚨。

「快住手……你這、混帳傢伙！」利耶的聲音已經變得斷斷續續了，他費力地喘息著，身體裡的欲望在希克羅的撩動下不斷攀高，近幾到了極限。

「我想看你高潮的樣子。」希克羅低啞的說道，藍瞳裡深深沉沉，盤踞著名為情欲的獸。

深入利耶後穴的手指從一根變為兩根，有些粗暴的抽插著，每每在滑過前列腺的位置時，都會重重一按，讓利耶喘息著仰起身子，背脊整個拉得緊繃，像是快要斷裂的弦一般。

利耶已經搞不懂身體的溫度是冷是熱了，冰涼的河水不斷隨著希克羅手指的抽插而滲入，但是下腹卻像是有火在燒一樣，讓他只能失措地揪著戀人的灰藍髮絲，藉由身後石塊的支撐才不至於跌入水裡。

「金，這樣舒服嗎？」希克羅囓咬著利耶的耳垂，低聲詢問，呼出的鼻息炙熱得不可思議。

「你……」利耶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從喉嚨裡吐出的卻是不成調的喘息，那埋在他體內的手指律動得越來越快，彷彿可以感受到內壁從緊窒變得濕滑的過程。

隨即手指一個重重的戳刺，一股顫慄猛地從利耶的脊椎迅速攀升，被希克羅圈住的分身瞬時吐出濁白的熱液。

深藍色的眼注視著利耶高潮後而出現的一瞬間失神，在那具精瘦的身子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時，他卻將右腳卡進利耶的雙腿之間，藉由水的浮力，趁勢把對方的臀部托起。

「金，抱住我，不然會掉下去。」希克羅的嗓音沙啞，蹙緊的眉頭像是在極力忍耐著。

「什麼──！」還沒從高潮後的餘韻回過神來，利耶只來得及吐出這兩個字，隨即就感覺到一股兇猛的力道撞進體內，痠軟的身子頓時一個激靈，只能反射性地用雙腿夾住對方的腰，再次被迫發出破碎的呻吟。

希克羅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要把分身埋在體內一樣，緊窒的黏膜將灼燙的硬挺包圍住，讓他的動作不禁變得粗暴起來。

「好棒……金，你的裡面好舒服。」希克羅吐出低沉的喘息，一向銳利的眼神此時卻被情欲所取代，難耐地瞇了起來。

「哈啊……啊……」快感一波波的襲來，利耶已經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手臂虛軟地環住希克羅的頸子。

那埋在體內的性器不斷衝撞著，每每在利耶反射性想要抬高腰部逃開的時候，卻總會被厚實的大掌用力壓下，毫無間隙的讓兩人的身體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感受著炙熱的分身插進最深處的強烈快感。

希克羅低聲喃念著戀人的名字，不時地抬起頭啃咬著利耶的下巴、脖子，濕熱的舌尖將覆在皮膚上的汗水輕輕舔去，但是下身挺入再抽出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一次比一次大力。

隨著體內分身的猛烈挺入，那不斷被撞擊到的前列腺所產生的快感，讓利耶忍不住縮緊後穴，像是絞緊般地不肯讓其離去。

希克羅頓時發出一聲低吟，抽插的動作變得劇烈，兩隻厚實的大掌緊緊抓住利耶的臀瓣，毫不節制的將戀人的身體刨穿。

「金……金……」希克羅的喘息越加粗重，深藍色的眼染著濃濃的情欲色彩，「我想射在你的裡面……可以嗎？」

被快感衝擊得近乎失神，利耶將臉龐埋在希克羅的頸窩上，張嘴咬住他的肩膀當作回答。

希克羅難耐地瞇起眼，包裹著自己分身的黏膜緊滑又濕潤，並且緊緊的縮絞著。他重重的將利耶的臀部向下壓去，讓快要爆發的硬挺可以埋到最深處。

一連數次相同的動作，終於讓利耶發出緊繃到極限的喊叫，抵在小腹前的分身一個顫動，噴勃出灼熱的液體。

因為高潮而失神的快感，利耶的後穴不自覺地縮緊著，讓不斷貫穿自己的灰藍髮色青年皺起眉頭，在一個粗暴的撞擊之後，終於將濁白的欲望全數射在裡面，兩隻結實的手臂支撐著利耶的身體，微微地喘息著。

看著那張過份端整的臉龐滲出汗水，利耶忍不住湊上前，輕輕舔吻著他的嘴唇。

兩人的唇舌交纏一會之後，才緩緩分開。利耶瞇起橙色的眼眸，低聲抱怨，「很累耶，笨蛋……」

「我會負責把你弄乾淨的。」希克羅的眼底有著未褪的情欲，但是他只是輕柔地在利耶的額頭、眼角、鼻尖、嘴唇落下細細的吻，沒有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因為激烈情事而造成的疲憊感，利耶只是無力地靠在希克羅的身上，任由對方將自己抱離了水面，他則是懶洋洋地閉著眼睛，昏沉的大腦裡閃過了食譜、生日等字眼，但最後終於困倦地睡去。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利耶．金．阿利斯發誓他絕對不會做出在山上多待一晚，隔日再回到沙迪分部的決定──他根本是後悔死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醒來後，人竟然就已在沙迪分部的客房裡躺著，床邊圍著的是擔心不已的團員們，亞亞甚至還淚眼汪汪，追問著是什麼事讓自己太累，才會讓希克羅一路揹了回來，利耶就忍不住想找個洞，當場把自己連同那件丟臉的事，都一併深深地埋進去算了。

可惜沙迪分部並沒有什麼洞可以讓利耶躲，於是在面對著亞亞等人的擔憂和追問，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盡辦法含糊地帶過去。

普魯魯冒險團的年輕團長哪說得出口，那一夜是發生何事，特別是在自己的身體依舊是像被狠狠拆解過，全身都還酸痛不已的情況下。他同時也在心裡咒罵著當時簡直要把他真吞吃入腹的希克羅，什麼理由不好說，偏偏是用自己「太累了」來解釋這一切。

蘭卡和格拉賽亞也有進房探視過自己的徒弟。

前者是慢條斯理地吸著煙，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懶洋洋地開口，「體力還得多鍛鍊哪，橘子眼睛的。」

至於後者，是眉頭皺得更緊，沉默了好一會，才低沉地說道：「在下會訓斥他一頓的，最起碼，不該那麼不知節制。」

當下聽見這話，利耶真的覺得他乾脆直接昏死到天荒地老算了。

……絕對是知道了，蘭卡和格拉賽亞絕對是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了。

而當來探視的萊姆綠也對自己投以曖昧的微笑之後，利耶．金．阿利對那名罪魁禍首的憤怒，瞬間更是到達了極限。

於是據說在亞亞的慶生會正式舉行之前，普魯魯冒險團的年輕團長對自己的師兄連理都不理。

於是據說讓這名年輕團長勉強平息憤怒的，是希克羅送上的某樣禮物。

那禮物相當神秘，連普魯魯冒險團的其餘成員也無從知曉。

直到有一日，紅髮的代理負責人隨口問起自己的徒弟。

「所以橘子眼睛的，那個顏面神經失調的小鬼，到底是送了你什麼東西？」

「……唔，那傢伙只是把他的資產讓渡書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