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打得激烈,這廂雲雀依舊緊追著骸不放,手中雙拐每一次揮下的狠勁就如同是要致人於死地。
年輕的彭哥列十代首領敢發誓說那不是如同,他的雲之守護者根本就是決定要趁這機會直接滅掉他的霧之守護者,最好連渣都不要留下。

「住、住手……雲雀學長還有骸都……咿啊啊!」
拐子這次是掠過綱吉的小腦袋瓜邊緣,一撮褐色的髮絲甚至因為風壓颳過的關係頓時飛起。
「死纏不放會讓人討厭的哪,雲雀恭彌。」
骸有好幾次是驚險地避開逼近身前的拐子,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至今尚未褪下過,左藍右紅的異色雙瞳裡燃燒是的是宛若爬蟲類般的陰冷色彩。
「嗤,你在說你自己嗎?」
雲雀的眼中全是嗜血,右手腕一個轉動,拐子的前端瞬間橫甩出去,目標是要打爛對方令人厭惡到骨子裡的笑臉。


金屬的撞擊聲中斷雲雀這次的攻擊,原來是骸一腳踢起之前被扔置在一旁的三叉戟,兩人的武器在剎那間擦擊出四散的火花群。然而雲雀的左手卻也在同一時間瞄準了骸,當火花濺射的的情景落至兩人的眼裡,銳利的刺痛已經從骸的頰邊渲染開來,留下一道血痕。
雲雀冷哼一聲,像是不滿意自己在對方臉上留下的傷口竟是如此輕微。
鮮血從傷口中溢滲出來,骸只是不甚在意地用空著的右手背抹去,他的笑容擴散成毛骨悚然的弧度。他血腥一樣地笑了開來。
「呵呵,乾脆就利用這次機會將所有的帳全都算一算吧,綱吉的身邊只要有一個人就夠了。」
「反正永遠也輪不到你。」
亮黑的皮鞋再度一箭步衝出,拐子破空的聲音讓綱吉的一顆心臟是狠狠地提高至嗓子處,他的臉色變得比紙還白,而另一邊傳出的激鬥聲更使他急得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邊轉才好。
瓦利亞?守護者?自己的師兄?


骸向後躍退了一大步,避開拐子能夠波及到的危險範圍,他的左手依然緊抱著綱吉,他的右手是撫上他的右眼,手指準備直接嵌入。
然後腥紅瞳孔中的數字將會從一轉至五,釋放出暗黑的不祥鬥氣。
那是六道輪迴中最危險的人間道!


綱吉的喉頭猛地縮緊,他驚恐地發現這兩人根本是戰紅了眼,假使再不阻止,這場大混戰很快就會變成彭哥列史上最嚴重的大屠殺。
所以、所以……
「拜託你們快住手!全部的人都給我住手!!」
外表年齡五歲的男孩再也無法忍耐地放聲大喊,像是要用盡力氣的把聲音從身體中徹底地擠出來。
可是這一聲大喊卻被另一道更大的聲音遮蓋住。


那是「磅──!」的一聲巨響,將外界和大廳隔絕成兩個空間的大門在這一瞬間遭受到不明攻擊地炸飛開來,強烈的煙硝瀰漫,伴隨著散落的木板塊映入了眾人愕然的眼內。
演變至白熱化的戰鬥因此而硬生生停下。
門外的月光跟著透射進入,穿過煙霧,在棗紅的地毯留下水波似的光輝,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廳早已經成為殘破不堪,家具的殘骸遍佈周遭,有的甚至難以辨認出原形。
當那陣煙霧漸漸飄散,只見一個大洞就這麼地出現在眼前。


大洞的中央赫然是一座火箭炮。
舉著火箭炮的是一道小小的身影──彎彎的牛角,蓬蓬的頭髮,還有那一身黑白相間的乳牛裝。


「哇哈哈!你們以為藍波我找不到這裡嗎?不要太小看藍波大人了!我可是天下無敵的藍波大……咿啊!」
在瞬間一致瞪視過來的九道目光就像九把刀子,那種好似要將人刺穿的恐怖戾氣駭得今年才六歲的波維諾家殺手一個哆嗦,雙腿一軟,火箭炮再也支撐不住地掉落在地。
然後淚水嘩啦嘩啦地從藍波的眼中溢出。
「嗚!嗚啊啊~~阿綱!阿綱~~~」
穿著乳牛裝的小孩飛快地就朝著自己的保父奔去,鼻涕和眼淚把那一張小臉沾得亂七八糟,看起來簡直是可憐兮兮。


綱吉才剛利用大門被炸開吸引住眾人注意力的空檔掙脫出骸的懷抱,卻馬上又讓一顆小型炮彈給撞得一屁股跌坐下來。
藍波撲進綱吉的懷裡,也不管對方現在的體型是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小手緊緊揪住那件格子睡衣的衣襟,眼淚鼻涕一把抹上就是放聲大哭。
震耳欲聾的哭聲讓綱吉只能哈哈乾笑,估計這件新睡衣是得泡湯不可,偏偏天生的保父因子讓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那因為哭泣微微震動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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