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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滿臉幸福的碧洋琪和神色看不出和往常有哪裡不同的里包恩,綱吉再一次地檢查大門有沒有上鎖,雖然上鎖之後也從來不曾成功阻擋過那些誰誰誰的入侵。但最起碼,對於「一般人」來說,他們澤田家的大門還不至於淪落純成粹裝飾品的地步。
總是塞滿各種熱鬧聲音的屋子在里包恩和碧洋琪兩人離開後的這一刻,變得更加安靜無比。綱吉發現自己快想不起來他獨自一人待在家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真安靜。


綱吉脫下鞋子,踏上玄關,選擇一路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他上樓梯的速度比以往還緩慢,每一步都像是得先努力聚集好力氣,再沉沉的放下。
頭痛的感覺在沒有任何聲音分散心神的情形下,顯得愈發尖銳強烈。
綱吉咬著牙,吸著氣,強迫自己多想點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抓扯一下頭髮,看能不能用別種疼痛逼退現下的難受。
頭痛欲裂。
屬於自己的房間就在眼前,綱吉奮力地踏上最後一級的階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爬樓梯竟然也會變成一項折磨。
不過太好了,等等他就可以把自己扔到床舖上,閉上眼徹底的休息一……!


綱吉的思緒在打開房間門、看清裡邊的景象的剎那全數凍結,他的一隻手還搭在門把上,但是他的腦海中卻是突來的一片空白,只剩疼痛像個暴躁的小矮人在猛力地跳上跳下。
門內是一張純良無害甚至還異常燦爛的笑臉,左藍右紅的雙眼瞇得細細像是昨夜才見過的下弦月。
綱吉真希望有誰能夠來告訴他為什麼六道骸會出現在他的房裡手上還端著一杯附有銀色小湯匙的特大號巧克力聖代?


「當然是因為要和綱吉君你一起玩你一口我一口之愛的小遊戲唷。」
渾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在法律上已經構成不法入侵的骸單手捧著臉頰,衝著綱吉就是無比親親熱熱的甜蜜的笑,背後彷彿還竄冒著詭異的粉紅色泡泡。
於是綱吉深呼吸,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然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門重重的一把關上。
啊啊,想不到不止是幻聽,他連幻覺也出現了。
該死的頭痛,該死的幻聽、幻覺。綱吉一隻手壓按著額頭,一隻手抓著書包揹帶,他腳步有些蹣跚的掉頭走下樓梯,一邊的肩膀還貼著牆壁,以免虛軟的身體在中途支撐不住。


被人當著面甩上門的骸則是破天荒地呆站不動,他怔怔地望著門板,手上還拿著特大號的巧克力聖代。甜甜的香氣傳入鼻腔中,邊緣產生融化的冰淇淋將周遭的空氣染得更加甜美,但是想要分享的對象卻沒有如預期中充滿感動地投入自己的懷抱。
半晌過去,直到融化的冰淇淋快要沿著杯緣滴落,骸才滿腹納悶地轉過頭,他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另一邊的庫洛姆--因為牆壁遮擋住的關係,所以綱吉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使得她到現在仍是一臉泫然欲泣--接著就像是打從心底感到難以理解地問道。
「庫洛姆,難道綱吉君不喜歡你一口我一口之愛的小遊戲嗎?」
「骸大人是笨蛋,嗚,你把首領嚇跑了啦……」
穿著墨綠色制服的嬌小女孩這麼抽抽噎噎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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