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獄寺卻相信了,他從來就不會對綱吉的話存有一絲的懷疑。
「體溫有點高?十代首領,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身為你的左右手我竟然沒有發現到!這可不行,要看醫生!對,立刻要看醫生!」
「嗚呃!等一下,獄寺,你冷靜一些,我真的沒……山、山本?」
綱吉被山本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個子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少年忽然就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寬大的手掌、些粗糙的手指,包括溫暖的熱度也一併地傳遞過來。


然而更出人意表的舉動還在後頭。


「摸起來沒發燒呢,溫度似乎正常……」
這麼說的山本收回手,並且俯下身子,讓兩人的額頭可以直接地貼碰在一塊。
猛然拉近的距離使得綱吉不僅僅是嚇一大跳,他甚至連背脊都僵直著,一動也不敢動。那距離實在太近了,近到彼此的呼吸幾乎要混合一起。
「這樣很像要接吻的感覺呢,阿綱。」
山本深黝的眼瞳底泛著笑意,他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低喃著說,比往常還低沉的嗓音透過皮膚,像要直接熨燙進心臟的最深處,同時在耳膜激起一陣顫慄似的迴響。


「山本武!」


如果不是聽到那惡狠狠、釋放出尖銳敵意的聲音響起,山本想自己一定會忍不住親吻下去的,男孩顯然是被自己的言語驚嚇到的模樣依舊是令人感到憐愛。
獄寺並不怎麼常連名帶姓的稱呼山本,他總是喊著對方棒求笨蛋,因為他排斥這個名字除非必要否則他拒絕說出口。
獄寺當然是排斥的,為什麼他不能排斥?正如同對方也不願見到年輕的彭哥列十代首領身邊除了自己以外,還要被別人瓜分去位置。


獄寺瞇細著眼,他的眼角狠戾,他的手指關節折得卡卡作響。
「你竟然敢用你的髒手亂碰十代首領?老子今天鐵定要宰了你!」
「我只是想確認阿綱有沒有發燒,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嗎?」
山本掛著一貫的笑,那雙深色的眼睛卻是挑釁意味濃厚。


身旁的空氣再度緊繃到一觸即發,但是綱吉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加以阻止。他只能疲憊地垮下肩膀,書包的重量像能輕易地把他隨時壓垮。
……他覺得他的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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