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又是那棵花椰菜四處亂跑,然後小兔子在後面追著他……唔啊~光是想像就令人不爽。」

貝爾瞇細了瀏海後面的眼,視線落在依然擋在他前方的銀髮劍士。

「斯誇羅,讓開一點好嗎?」

「走廊很寬。」

陷入思考的男人回了這麼一句,言下之意即是沒這個必要。

「問題是你後面的另一側也擋著……」

貝爾停下把玩王冠的動作,隨即唇邊的笑容緩緩拉大,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擋著什麼?」

斯誇羅挑起張狂的眉。

「嘻嘻,斯誇羅。你後面多出來的穿白衣服的長髮小姐,該不會是你的風流債吧?」

「喂喂,你在鬼扯什麼。你以為這裡沒有服務生嗎?」

斯誇羅不耐煩地回頭,卻被身後過度蒼白的臉色給一驚。長年習於握劍的手指緊了緊,斯誇羅的心底竄出愕然。身為劍士的自己竟然毫無所覺別人的接近?

 

 

然而與渾身溢出警戒的銀髮劍士不同,貝爾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服務生會沒有腳嗎?」

腳?沒有腳?

「你在說什麼蠢話?人怎麼可能沒有……」

斯誇羅不經意的視線忽然全凝固在對方的膝蓋以下,他確定自己看見的是空盪,也就是什麼都沒有。

「喂喂,她的腳到哪去了?」

混亂中他只想到這個。

「這個就要問你啦斯誇羅,是你的風流債嘛。」

「見鬼的風流債,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斯誇羅惡狠狠地瞪了同事一眼。

「因為那位小姐好像正在,」貝爾一隻手扶著王冠戴在頭上,一雙半瞇著的眼充滿興災樂禍的味道。「接近你的樣子。」

一股涼意驀地拂上後頸,斯誇羅繃緊背脊,僵硬的扭過頭,距他不到幾寸的臉龐清晰地映入眼底,他嘗試性的揮一下手,冰冷,還可以輕易穿過。

喂喂喂,這東西該不會就是日本傳說中的幽靈?

 

 

站在離斯誇羅不遠的金髮王子彎起手指勾住四把亮燦燦的飛刀,銳利的鋒刃已經鎖定好目標。

「嘻嘻,拿這種東西當靶子一定很有趣吧。」

斯誇羅沉默了一秒,隨即不客氣地爆出髒話。

「媽的貝爾非戈爾,這種透明的東西要怎麼當靶子!」

貝爾的視線順著鋒刃的方向看過去,那張死白的臉孔沒有任何表情,被長長的瀏海遮住,僅露出一隻的眼睛濃黑到沒有絲毫色彩。

金髮的王子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冷白到近幾透明的身影……從指間滑出的飛刀夾著凌厲的勁風射了出去,然後穿過了纖細的身子,咚的一聲釘在後方的牆壁上。

 

 

「唔~啊~真的穿過去了。」

貝爾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後朝斯誇羅擺擺手,轉身就朝著反方向離去。若無其事的步伐在走了幾個間距後,開始逐漸加快。

被拋在後方的斯誇羅狠狠地咒罵一聲,抄起長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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